包养我的竹马哥哥（二十一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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飞机上乘客不多，肖战起飞前又确认了一眼消息，Ben还在认真地整理好工作发过来，贾子汀的手段还是多得很，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，肖战也不想再折磨自己，锁定屏幕逼着自己睡过去。
下周战队就要重新开始集训了，一场秋雨一场寒，下过雨的洛杉矶寒气逼人，肖战出发前在北京买早饭时已经能呼出白气，转眼就快过冬了。不知道王一博自己在那边住的怎样，肖战在梦里回到家，王一博四仰八叉地瘫在沙发上抱着坚果玩，说“肖战，什么时候开饭啊，猫饿了我也饿了”。
笑着笑着醒过来，眼前是封闭的飞机舱，旁边一个戴着耳机的黑人男孩正专注地看电影，时不时会发出轻微的笑声，跟他身边的伙伴聊几句。
窗外天色渐昏，灰白色的云层里飘着肖战忧虑的心思。
“Sean！”
来机场接人的是妈妈现在的男朋友，纽约本地人，皮肤粉白，大衣里面是一身板正的西装，看着很年轻。肖战小跑过去，拿好久没发挥的英语跟他说几句话。
“Sara在家给你做菜呢，她说要做点中国菜给你吃，让我先接你回家。”
“谢谢了，Michael。”
“太好了，你叫我Michael，我还担心你会叫我叔叔，太尴尬了。我们这样更好相处！”
肖战见他很亲切，疲惫感也褪去一点，“今天不是周末，你上班也累了，回去路上我开车就好。”
“战战！”肖妈妈解下围裙，一把将宝贝儿子搂在怀里，“快一年没见面，妈妈想死你了，你是不是瘦了啊？这胡茬也不刮一刮……”
“妈，我挺好的，”肖战觉得妈妈看自己像在看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，自己现在确实也不算精致，有些不好意思，“你这段时间都好么？”
“我都好啊，妈妈就是担心你，北京环境那么干，生活习惯和美国也不一样，你在那边吃住什么的都舒心么？没生病没有什么水土不服什么的吧？你平常工作忙，也没时间打几通电话……”
肖战甜甜地笑起来，“我都在北京待了半年了，您现在才想起来问？没事，我什么都好，就是肚子饿了，想尝您的手艺了。”
“对对对，快，洗手吃饭！”
晚饭时Michael的儿子女儿从二楼下来，，两个都还在上小学，孩子们跟肖妈妈很亲近，见了肖战也大方地靠近打了招呼，问了不少与中国有关的事。肖妈妈特意去唐人街的商店买了几罐辣酱，蒸出米饭添上一勺，很开胃。晚饭吃得愉快，Michael主动地带着两个孩子回楼上去玩，留下肖妈妈跟肖战说话。
“怎么样，饭香不香？”
“香啊，”肖战笑得眯起眼睛，“那要不您跟我回国，天天给我做饭吃？”
肖妈妈拿筷子敲儿子脑门，“成天想好事，你干嘛不从国内回来陪我？跟妈妈说实话，是不是最近碰到什么事了，不然你不会这么突然回来一趟，也没跟妈妈打招呼，我还是听你爸说的。”
虽然平常见面不多，妈妈看自己总是像看个小孩。肖战也不绕弯子，长话短说讲了一遍。
“哦，那个男孩，是不是以前跟我们家是邻居？”
“是他。”
肖妈妈叹一口气，“当年你爸爸注销你号码的事我是知道的，也以为是为了你的成绩，我觉得不妥也跟他吵过几嘴。那时候我跟他感情已经不好了，加上公司想把我调到纽约去，也就离婚了。”
肖妈妈深呼吸一口，“战战，你昨天回家，看到你爸爸养的猫了吗？”
“嗯。怎么了？”
“我工作忙起来没日没夜，他相对来说稳定点，才觉得让他照顾你。这么多年他自己带着你也不容易，现在你不在家，他孤单了才要养宠物陪陪自己的。”
肖战沉默地喝一口汤，放下勺子时碰到碗沿“叮”一声，“我知道爸辛苦，如果他能改一改对一博的态度，我也不想跟他闹不愉快。”
肖妈妈从餐桌对面绕过来，坐到肖战身边搂住他，“你爸爸就是那样一个性格，他人不坏，只是我跟他不合适了，但他对你是很好的，对吧？”
妈妈眼睛里闪着柔光，肖战觉得平静很多，“嗯”一声。
“你生意上的事我也了解了，这个贾家的势力很广，我和你爸在这边鞭长莫及使不上力，但我会联系一下国内的朋友，各方面帮衬你，没事的。”
“我豪言壮语说要回国闯闯，最后还是要依靠您和我爸帮衬......”
“谁让你是我宝贝儿子呢？”
42
肖战去赵之北家接坚果前跟于峰打了个电话，下一阶段的训练已经在准备投入了，近期成员们会陆续回到北京来集合，让肖战有空也到基地去，大家好久没见，再聚一聚也好。
“去吧，去找你爸吧。”
赵之北宠溺地撸一把坚果直溜溜的尾巴，托着她往前一步，扑到肖战怀里。
“坚果叫我哥哥，对不对？”肖战把她抱起来，握住坚果一只前爪拿鼻尖去碰一碰，望着她近乎透明的小胡子，觉得很温馨。
“那你家坚果的二哥哥什么时候回来？”
肖战收起笑，放低手送坚果进到笼子里，“我出国这几天也没说多少话，于峰说新阶段的训练要准备开始了，我晚上...晚上给一博打个电话。”
“行，”赵之北拍拍肖战的肩，“那我不送你了，路上慢点。”
连续十几小时的长途飞行让肖战身上很不舒服，上学时天天盯着书本看，工作了又要盯着电脑看，肩颈后背的肌肉动不动就酸痛，总是要扭扭脖子活动着，有时小心动一动就“咔吧”作响。
“喵——”坚果在副驾上打着转，站起来拿爪子扒着看街景。
又是黄昏。肖战喜欢在这种时候想想事情，作为白天与夜晚生活的交界线，如果没有多的工作安排，等回到家里他就是个什么也不想操心的普通年轻人，在黄昏的马路上把心事都丢掉，好好享受跟王一博的二人时光。
而现在他觉得路不够长，回到家时总还是心事重重。
电台里在放一首西班牙民歌，舞曲风格的调子很欢快，与青灰色的天不太搭调，肖战切回自己手机里的轻音乐，脚下的油门也觉得轻一点。
今天他回来得早，地下车库大部分位子都还空着，肖战把坚果抱回笼子里，锁好车门上楼。保洁员刚来清理过，电梯里很浓的消毒水味，坚果小声地打了个喷嚏。
“没事了，我们到家了。”
肖战刚把门推开一条缝，就有一束光直直地照在他鞋面上，屋里有低低的讲话声，是电视开着，在放一部很有年代感的电视剧。
门口王一博的拖鞋不见了，取而代之的是开着鞋带的Nike。
“战哥，你回来了？”
肖战惊喜地抬起头，王一博穿一身宽松的卫衣运动裤，看样子正围着沙发到处找什么。
“你...你找电视遥控器么？”
“啊，啊对。”
“在我的卧室的床头柜上，之前有次我顺手带进卧室里，之后就忘记拿出来了......”
王一博不太自然地“哦”一声，手心在大腿两侧擦一擦，抬脚往肖战房间的方向走，却没进门，而是直接抱住了要回房间换衣服的肖战。
“肖战，我很想你。”
“我也是，我也是......怎么回来不跟我讲，我今早刚回国，家里什么也没有，晚上我本来打算随便点外卖吃的，没想到你回来，卫生...卫生我也没打扫，乱七八糟的，坚果的窝也还乱糟糟堆在你房间里，你不在，她还是习惯在你房间里睡......”
这样突然的重逢，肖战本来以为自己会哭，事实上却只是不由自主地絮叨起来，东一句西一句说个没完，好像不急着说完王一博就要再离开，又没有人听他这些没由头的连篇废话了。
王一博心疼地摸着肖战后脑勺，“你怎么了？我记得那次你突然去见我，我紧张得不得了，话都不会说，今天怎么轮到你紧张了？”
“我以为...我以为你可能不会回来了，就算回来也要住到基地去。”肖战撒娇似的环住王一博的腰，脑袋在他肩上蹭蹭。
“怎么会呢，我们又没有分手，你说以后要养我，这里不算是我的家了么？”
“算，当然算！”
王一博看肖战着急的样子有些埋怨自己，捧住他冰凉的脸蛋，“我想通了，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，叔叔...肯定不是有意的，跟你就更没什么关系了。我突然知道这些，不知道怎么面对你，搞成这个样子都该怪我。但肖战你要记住，我跟你在一起不是因为你有钱养我，更不是因为你组战队让我有比赛可打，我喜欢你，我从好小就喜欢你了，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分开的。”
“好，我记住了，我记住了。”
肖战紧紧地抱着王一博不愿停，伏在他耳畔肆意地呼吸。
“贾子汀在难为你的事我都知道了。XCG这次又夺冠，他正得意，我们恐怕没办法来硬的。从明天开始我继续直播，把赚到的钱贴补给公司，保证战队能继续维持下去，再参加几个小规模的区域性比赛，很快就会好的。”
肖战把智商和打算都暂时丢掉了，连连点头，“那我还拿小赞那个账号，给你刷破云舰。”
“破云舰我看不用，每天做晚饭给我就足够了。”
王一博揉揉肖战的头发，“别怕，现在开始，换我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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