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养我的竹马哥哥（二十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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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赛结束后战队都有一段长假期可以调整，壳仔拉着小黑去了一趟西藏，大东终于腾出时间去玩了其他几款中意的游戏，阿彭的姐姐刚生小孩，他干脆直接住到姐姐家帮起了忙，只有王一博的行踪神神秘秘，大家每次在群里聊天，他也几乎不怎么冒头，小黑八卦地问起他是不是失恋，结果被大东好一顿收拾。
心思不在，场面总还是要做做的，有时点了什么特别点的外卖，或是出门遛弯看到什么有趣的景，王一博都会拍下来存着，时不时选一两张发在微博上，省得有人觉得自己失踪的莫名其妙，惹来些不必要的猜测，引火上身。
那天，王一博趁场馆里躁乱着提前离开，没有参加赛后采访，本来是惹了不少争议的，但于峰和大东对场面的控制有经验，找了几句合适的话就打发了，毕竟碰上开除自己的老东家还落败不是什么高兴事，没几天这事便平息下去。
最近天气转冷，王一博早上越发起不来，但还是会撑着眼皮到楼下铺子买些早点，争取九点前吃完，中午才会有食欲按时吃午饭。
小区对面有一家便利店，收银台那里卖的小烤肠格外好吃，王一博买了几次还是吃不够，每次都想给肖战发条消息，心里却还是不能够平静，对着对话框发会儿呆便再去做别的。
昨天赵之北聊起要让肖战帮他带点东西回去，又想起那通隔了十几个小时才回过来的电话，王一博大概猜到了肖战回美国的事，觉得有些内疚。他们父子两个本不该有这些矛盾的，从小到大没消停过几天，似乎都是因为自己。
终于他鼓起勇气，把当晚的饭菜拍了一张照片发给肖战，没一会儿就收到回复，深棕色的木桌上摆着明亮的白色瓷盘，面包培根摆得很有心思，旁边还有两根烤肠。
“好巧啊。”肖战回。
洛杉矶昨晚突然降雨，父亲留在公司处理业务回不来，肖战独自对付了一餐饭，吃完褪黑素便躺到床上准备倒时差，不多会儿听到楼上房间里有东西掉落的声音，拿了手电筒和棒球棒攥着，大着胆子上去看，居然发现父亲养了一只猫，在书架上跑酷时弄掉了一个摆件，这会儿正歪着脑袋打量肖战。
“这老头，养猫也不跟我说一声，吓我一跳。”
肖战无奈地抱着猫到楼下，把手里的家伙也放回去，打电话给父亲问了猫粮的位置，昏昏沉沉地看着小家伙吃夜宵。看品种像是只美短，腿长灵活，看来在家没少闯祸，不像坚果，吃饱了就晒太阳伸懒腰歇着。
雨一夜没停，肖战醒过来时猫已经饿得在床边打转了，床没法赖了，干脆换衣服起来倒了满满一碗猫粮端给它。
下雨天容易没食欲，王一博的消息来得很及时，肖战盯着图片仔细看了看，有菜有饭，吃得还算健康，又看看自己盘子里的烤肠，心情突然好起来，赶紧拍下给他也发过去，说“好巧”。
“吃饭就好好吃，就那么忙么，咬个面包也要看手机？”
肖战的笑凝在脸上，父亲抖掉伞上的雨水进屋，猫见了他便暂时抛下了碗里的饭，叫着快步跑过去迎，被男人抱在怀里。
“您什么时候养的猫，也没跟我说声。”
“你回国半年，电话给我打过几回，有什么可说的。”
还是这么个脾气。肖战撇撇嘴，装聋继续闷头吃饭。
“怎么回来这么突然？”
“我回来两天，连顿饭也没管过我，有什么可问的？”
“臭小子......”肖爸爸瞪一下眼，抬手要给肖战一巴掌，被突然推到脸前的一碟面包拦下来，剩下的话便也憋回去了。
“忙了一晚上，不饿啊？”肖战已经吃得差不多，抽一张纸巾把嘴巴擦好，“您上次跟我说的事情，我仔细想过了，已经那么多年，本身也不是您有意要做的，过去就过去了......”
肖战还要说下去，电话却突然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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肖战半年没回过家，Ben原本是不想打扰的，但事情一窝蜂赶上来，他实在不能替肖战做这个主，便抓紧来联系。
“...你确定是贾子汀的人做的么？”
“这样有秩序的大规模的抛售，肯定不会自发，我们这边的股民一定是都听到了什么事才这样决定。我看贾子汀家的公司最近股票势头不错，大概是总决赛在即，他们之前制定的营销策略到位，一直有新资金入账。我们的成绩虽然不算上佳，但也是闯进淘汰赛了，有的一早淘汰的战队公司都没受到这么大影响，肯定有人暗箱操作。”
肖战预估到了这种态势，只是没预料到对方下手这么快，心里难受却也没有难以接受，“我知道情况了，你先稳住员工，等我考虑好立刻跟你联系。”
“出什么事了？”父亲听出话头不对，直勾勾地盯住肖战。
“公司的事，不要紧。”
“这都不要紧，那在你眼里到底什么是要紧的？”
肖战原本不想吵架，现在工作上的事已经焦头烂额，父亲又这样步步相逼，险些要忍不住火，“我这次回来就是想跟您聊关于一博的事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不管出于什么理由，总归您是帮着对家把他父亲的公司搞垮了，您一早就听说了这件事，没想着补偿，一直瞒我，最近突然告诉我也是因为别人可能对我不利，我就想问，您对一博就一点愧疚都没有么？”
“你是我儿子，我自然会多向着你。事情已经出了，你觉得王一博会大度到什么都不在乎？能理智到把你从我这里择出去？我让你跟他保持距离，避免以他了解内情以后对你们的关系有更恶劣的影响，这有什么错？”
“您从一开始就错了！”肖战“腾”地站起来，深呼吸一口掐住腰，“当年那场交易您大赚了一笔，给家里置办了更好的房子车子，可一博呢？他那年连高中都没上，您知道他是怎么过得么？我到现在才想通，当时您逼我跟他断联系，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成绩的问题，您就是为了逃避这个错误才这么做的。到现在了，我要回国，我跟他在一起，您还是藏着掖着不告诉我，只让我少蹚浑水少管闲事，可一博经历的浑水和闲事是因为我们家造成的，这难道还不叫错吗？！”
“肖战，你不要觉得子翅膀硬了就可以胡来，现在国内经济环境不简单，对你跟王一博这种感情也不认可，被人握住把柄的话，你想过吗？！”
“呵，”肖战轻笑，“已经有人握住了。”
“什...什么？”
“我刚才接的Ben的电话，就是为这事。”
肖爸爸也没办法冷静地谈下去了，自己名校毕业事业有成的儿子，居然为了一个小时候做过的电竞选手不管不顾，把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全豁出去也在所不惜，他实在气愤，“你是不是想把自己毁了？你头脑发热要回国，还拉着Ben和之北，你想过他们的处境吗？！”
“他们只是我的朋友和下属，只是这样的关系，他们知道您跟一博家的事情的时候都在帮我想办法弥补，没有一个要我自保的。爸，我知道您是精算师，您这辈子最喜欢的就是计划，准确，万事俱备，一步步发展到预想的结果，可我是个人，不是您电脑里那些数据，不是您想怎样我就会怎样的。同样，您也是人，是人就会犯错，我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，现在我玩不过人家我认了，可您，您永远不愿意承认自己有错。”
“你......”肖爸爸实在气急，抬手就要给肖战一巴掌，却被儿子拿小臂挡了下来。
“您只想着对自己有利的事，不然妈妈也不会走。”
肖战推开父亲的手，把碗碟收拾进水池里，拿上外套便要出门。
“你去哪？”
“您工作一整夜也累了，好好休息吧。”
外面依然下着雨，豆大的雨点打在脸上发痛。周围都是居民区，没什么地方可去，好在不远处有辆计程车刚好送下一个客人，肖战便快步赶过去，在淋成落汤鸡前钻进后座，眼镜片上起了一层雾。
“这么差的天气，要去哪啊？”司机操着标准的美音。
肖战心里乱糟糟的，没什么心思想，便让司机先往前开。
“战战，你回来了？”
肖战接起电话，那头是妈妈欢快甜蜜的声音，他便也调动起开心点的情绪回应。
“妈妈好久没见你了，你要是不着急回国的话就来一趟好不好？这两天纽约天气不错，带你出去逛逛。”
“妈，洛杉矶这边正下雨呢，不知道能不能飞。”
“我看那边的天气预报了，再过一会儿就晴，下午两点刚好有一班，你直接过来。”
“可我在外面，什么也没带着......”
“哎呀我这儿都备着呢，到机场跟妈妈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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